埃隆马斯克:放眼未来,无所畏惧
最能展现童年埃隆·马斯克成长经历的莫过于记者阿什利·万斯(Ashlee Vance)的研究,他的《硅谷钢铁侠:埃隆·马斯克的冒险人生》(Elon Musk: How the Billionaire CEO of SpaceX and Tesla is Shaping Our Future)一书便是基于对马斯克的长期采访创作的。童年时期的马斯克是一个拥有超凡智力和无限求知欲的孩子。他读书如饥似渴,从托尔金(Tolkien)的《指环王》(Lord of the Rings)到《大英百科全书》(Encyclopaedia Britannica),无论是小说还是纪实作品,他都喜欢读。身边的人很快便发现埃隆·马斯克有着非凡的记忆力,甚至一些高科技信息也能轻松记忆,快速而准确地检索这些信息也成为埃隆·马斯克常在聚会上展现的一种才艺。在他未来的奋斗过程中,这一天赋令他受益匪浅,同时也为其赢得了大批渴望提升智力的“粉丝”。(见第六章)回顾马斯克的前半生,会发现他自学能力极强,只要给他一些书籍和学习资源,无须辅导,他便可快速吸收这些内容。
从埃隆·马斯克家族前几代人的冒险精神以及他自己的成长背景来看,他当初独自移居加拿大的决定并不难理解,而且应该也没有提前做好计划。他抵达的首个加拿大口岸是东部的蒙特利尔港(Montreal)。马斯克原本打算借住在当地的一位叔叔家,但在那个没有电子邮件的时代,通信有点儿滞后,埃隆·马斯克在抵达后才发现这位亲戚实际是住在明尼苏达州(Minnesota)。因此,他先在一家青年旅社落脚,打算在那里规划接下来的行动。在加拿大的萨斯喀彻温省(他外祖父的故乡),他还有一个远房亲戚。为了投奔住在美加边境附近小城——斯威夫特·卡伦特(Swift Current)的亲戚,埃隆·马斯克开启了一场大约3050千米的长途巴士之旅。
在某个还能接受的固定的地方安顿下来后,马斯克接下来的首要任务便是找工作挣钱。很难想象马斯克,这个未来的世界首富,也曾这样窘迫,因此他很理解从事基础工作的低薪体力劳动者。他在加拿大的头几个月,干过农活,伐过木,清理过锅炉。还有一项工作几乎没人愿意做,就是爬进伐木厂的锅炉里,刮掉锅炉内还冒着热气的水垢。工人每30分钟就要出来换下气,以防中暑身亡。这项工作刚开始的那周,有30个人分到了这项工作,但到了周末,只剩3个人还在坚持,马斯克就是其中之一,这也是马斯克顽强性格的又一有力证明。
埃隆·马斯克和金巴尔开始了一场至今令人津津乐道的公路旅行。金巴尔出售了部分专业绘画学院(College Pro Painters)的特殊经营权,所得收入便是他们这次旅行的经费。这些钱够买一辆二手车,还是没有空调的那种。现在他们有了车,满怀穿越美国的激情,从加利福尼亚州(California)出发,穿越科罗拉多州(Colorado)、怀俄明州(Wyoming)、南达科他州(South Dakota)和伊利诺伊州(Illinois),最后返回宾尼法尼亚大学。秋天,埃隆·马斯克将在那里开始他最后一年的学习。在旅途中,兄弟俩有大把的时间来研究各种创业架构,比如某个新的电子健康记录系统,可以用于改善医生间的协作和信息交换。两人还做了一个商业计划,但由于这个计划缺乏吸引力,两人很快便放弃了。
1995年,马斯克从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时,拿到了经济学和物理学双学士学位。这时的马斯克已经在多次实习中获得了一些行业经验。他的每份实习都与他感兴趣的关键领域息息相关,现在他还掌握了非常出色的理论知识。有一段时间,他渴望继续深造,随后他被斯坦福大学录取,攻读物理学博士学位。如果马斯克坚持走了这条路,那他将来的发展也会有很多可能性。但正如历史所呈现的那样,马斯克仅在两天后便从斯坦福退学了。马斯克的求学生涯,至少正式的求学生涯到此便结束了。至此,他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创业。
野心勃勃的埃隆·马斯克将自己工程师的视角与互联网的兴起完美融合到了一起,准备大展宏图。第一家电子商务公司波士顿电脑交易所 (Boston Computer Exchange)成立于1982年,直到10年之后,另一家主要的在线购物平台才出现,即书库无限网络书店(Book Stacks Unlimited)。顺便提一下,1995年成立的在线书店亚马逊(Amazon.com),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这家公司的启发。亚马逊的领导者是科技企业家和未来太空梦想家杰夫·贝索斯(Jeff Bezos)。尽管亚马逊初期仅将图书作为自己的主营业务,但实际上这只是贝索斯规划的起步阶段。他要打造一个“全品类的商店”,消费者可以在这个在线平台上买到所有他们想要的东西。
这一决定严重影响了马斯克与Zip2的关系。从万斯等记者的调查结果可以清楚地知道,马斯克对索尔金的任命非常不满,特别是他还是一个手握战略缰绳、注定要成为领导者的人,这样的结果对他而言更难接受。探析马斯克后来对商业文化的一些思考,也有助于我们了解他提出的企业整合问题。因为企业整合的重点是财务和股东的整合,而非产品研发和创新的整合。在2020年12月15日发布的油管网(YouTube)Theoxa 频道的采访中,马斯克被问及他认为美国企业存在哪些问题。他特别指出的一点便是人们对工商管理硕士(MBA)的过分推崇。
这一决定严重影响了马斯克与Zip2的关系。从万斯等记者的调查结果可以清楚地知道,马斯克对索尔金的任命非常不满,特别是他还是一个手握战略缰绳、注定要成为领导者的人,这样的结果对他而言更难接受。探析马斯克后来对商业文化的一些思考,也有助于我们了解他提出的企业整合问题。因为企业整合的重点是财务和股东的整合,而非产品研发和创新的整合。在2020年12月15日发布的油管网(YouTube)Theoxa 频道的采访中,马斯克被问及他认为美国企业存在哪些问题。他特别指出的一点便是人们对工商管理硕士(MBA)的过分推崇。
我认为经营公司的MBA可能太多了。还有美国的“MBA化”,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好趋势。公司管理应该更关注产品和服务本身,减少花在董事会和财务上的时间。……公司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?为什么会有公司呢?公司是一起创造产品或服务,并交付产品或服务的人的集合。有时,人们会忽视这一点:公司本身是没有价值的,只有当它是有效的资源分配者,并能够创造高于成本或投入的产品和服务时,它才是有价值的。
马斯克夫妇结婚时,X.com正在全速发展,那时的埃隆·马斯克太忙了,没有时间度蜜月。因此,2000年9月,他将澳大利亚的募资之旅和去看奥运的蜜月之旅合二为一。但在他们登机时,马斯克已经预感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会有事情发生。以下是他接受马克斯·查夫金(Max Chafkin)采访时,自己对当时情况的描述是这样的。
我认为在推进很多重要事情的时候离开办公室,并不是一个好主意,这会给人造成巨大的压力。我此行需要筹集资金,并补上那年年初结婚时没有休的婚假,或者说是蜜月,随便怎么说吧。所以这既是一场融资之旅,也是一场蜜月旅行。总之,在我们离开的这两周里,很多事情都令人牵挂。这让管理团队认为我不是管理公司的合适人选。……我本可以非常努力地抗争,但在这个关键时刻,我认为与其抗争,不如做出让步。……我理解他们这么做的原因,彼得、马克斯和大卫等都很聪明,他们做事通常都是出于正确的动机,他们会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,我想他们是有合适理由的。只是在我看来,这些理由都是不成立的。但最终的结果是好的,让人很难辩驳。
马斯克每次想要度蜜月时,命运似乎都会给他一些打击。在接下来的12月份,贾斯汀和马斯克决定再奖励自己一个浪漫的假期,规划了为期两周的巴西和南非之旅。但在南非的一个野生动物保护区,马斯克感染了一种特别危险的疟疾,当他回到加利福尼亚后,疟疾引发的症状差点儿让他一命呜呼。最初,几名医生都没有对病情做出正确的诊断,好在最终有医生发现了症结所在,挽救了马斯克的生命。这次险象环生的经历,让他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整整10天。他总共花了6个月的时间才康复。他告诉万斯这次经历给他上了一课:“度假会要了你的命!”
X.com,也就是PayPal之所以能收获今天的地位,实现每年2.4亿美元的收益,拥有数百名员工,在其发展过程中,马斯克发挥了重要的推动作用。公司于2002年2月进行了首次公开募股,股价以13美元开盘,在收盘时,股价已攀升至20.09美元,为公司带来了超过6100万美元的收入。尽管根据行业分析师的说法,PayPal在1999年3月至2001年年底已实际亏损2.83亿美元。马斯克仍然是该公司最大的股东,但更大的事情还在后面。2002年7月,当时电子商务行业的真正领军者易贝——到2001年,在所有电子商务公司中,它拥有最大的用户群——想以15亿美元的巨额资金收购PayPal。这是一个令人难以拒绝的报价。这笔交易为马斯克个人(持有11.72%的股份)带来了1.8亿美元(税后)的意外之财。他不再掌控公司。而他所拥有的财富规模,真正为其开启了更大的可能性。
由一些公开报道和马斯克的采访可知,在X.com和PayPal任职的这段时期,马斯克的日子并不好过,特别是在两家公司合并后波澜丛生的这段时间。许多媒体分析家在分析这一事件后认为马斯克应承担主要责任,马斯克的领导风格、对其野心的实践,乃至部分人格都遭到了诟病。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这些攻击形成了一种潮流:时至今日,媒体和互联网的许多角落中都充斥着对马斯克的谩骂和攻击,不过马斯克也会回击,以遏制一些极端情况的出现。然而,这些攻击会分散我们的注意力,让我们忽视了马斯克努力获得的巨大成就,而这些成就只能通过全力施展个人才智和努力,通过解决自我认定的问题才可获得。从某种角度来说,虽然这家由马斯克创建和运营的网上银行,最终脱离了他的掌控,但仍然清晰展现了他那段时间所取得的成就。埃隆·马斯克用自己的资金创建了一家金融服务公司,吸引了数十万的客户,成了网上银行业的领军者。两家公司的合并,使公司进一步发展壮大,并最终为马斯克个人赢得了巨额财富,其财富总额相较其出售Zip2所获财富增长了150%以上。请注意,易贝收购PayPal时,他才31岁。对任何人而言,这都是一次难忘的人生经历。
马斯克极其低调地消化掉自己的悲伤,并表示他认为“公开悲伤并没有意义”。他用工作来麻醉自己。与他不同,贾斯汀在《嘉人》发布的文章中提到,长子的离世让她陷入了“内心长期的抑郁旋涡”。
这对夫妻后来又有了多个孩子,贾斯汀说在内达华离世不到两个月时,她就去了试管婴儿诊所。马斯克夫妇共有五个孩子,分别是2004年出生的双胞胎泽维尔(Xavier)和格里芬(Griffin),和2006年出生的三胞胎凯(Kai)、撒克逊(Saxon)和达米安(Damian)。然而,这段婚姻并没有持续多久。埃隆·马斯克在2008年提出了离婚,这对夫妇在经历了漫长而复杂的离婚谈判后达成了和解,这自然也引发了公众极大的兴趣。